花知唇线抿紧,嗯了一声。
“然后我们跟她说,妹妹可能是你来出演的时候,”连辰光停顿了会,“刘苒那边突然说,要再考虑一下。”
花知没有回话,心中一抽一抽的开始紧缩,手指也慢慢蜷缩着握了起来。
“你们俩当年的事情,我也有所耳闻,金木我也是认识的,也算是一个有能力的小辈,”连辰光不紧不慢的说,“但在我这里,不会惯着任何人,拿奖这种事对我来说是习以为常,不值得摆谱。”
连辰光的意思有点明显,刘苒这次搞不好踢到了硬板。
但是花知也不敢在此时掉以轻心,实话实说,她现在根本顾不上刘苒那边的反应。
与宿敌合作这道关,她在几天前就已经跨过去了。
就像拍《将军》这部戏需要跟旧情人合作一样,她知道自己想重新爬起来的话,就需要再勇敢一点。
“我只是想问一下,你确定想演妹妹那个角色吗?”连辰光问她。
其实在看到剧本之前,她也觉得姐姐的角色更加出彩也更加重要,因为姐姐是一个火辣脾气、敢爱敢恨的新时达女性形象。
可是这几天她在看了剧本之后,发现妹妹这个角色也非常的牵动人心:她年少时在哥哥姐姐的庇佑下无忧无虑,成年后开始屡遭变故,而结婚后的命运再填坎坷。
从天真无知到被迫坚韧勇敢,这个人物在成长中充满着各种悲□□彩。
“嗯。”花知点点头。
“那行,我明白了,你这些天好好休息。”连辰光说完便准备挂电话——
“连导,”花知却突然拦住了他,“我能问个问题吗?”
“嗯?”连辰光话音转了转,“什么问题?”
花知犹豫了片刻,最终还是嗫喏的问了出来,“为什么会是我?”
连辰光顿了一下,似乎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。
电话两端都静默了一会。
“我和盛总是多年的朋友了,梦影也是最大的投资商,”连辰光突然开口,又笑了笑,“当然了,说这些其实都不能代表什么。”
他又说,“我还记得那年拍《独家新闻》的时候,在一个山野荒村里面,杀青的那一幕是你在沙土地上跑,日头从山顶处慢慢往下走,你的背影越来越远……”
“我也不记得那天你最终跑了多少遍,但我看到你回来的时候脚都破出血了,大家围着你,替你处理伤口,几乎每个剧组的人都过来恭喜你杀青,慰问你辛苦。那时候你的脸上却笑的比谁都开心,你还记得你说什么了吗?”
花知记得那一幕,但她对自己当时说的话确实不记得了,她问,“说什么了?”
“你说一点都不疼,那可是一脚掌的血啊,”连辰光可能抽了口烟,带着含糊的笑,“那个时候我就知道,这个小姑娘,是真心爱着这个行业的。”
和连辰光通完了电话,意味着下一步戏基本定下来了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花知基本上都在家里看剧本。
她的脚在一周之后就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,她遣走了调理师和营养师,只留了个保姆阿姨。
这部戏内容很多,人物关系又复杂,很多台词都要反复琢磨,她踱步在别墅的各个角落,揣度人物的心理历程。
她并不知道刘苒会不会饰演姐姐的角色,仿佛这件事也不怎么重要了。
同样在她心中排出主次的,还有锁在柜子里的那份离婚协议。
终于也从她脑子里摆脱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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