悦皱眉问道:“欠别人的?”
“是啊,少爷平时在外吃喝都是记账的,月底把账目清了,就没剩下几个。”林通道。
张悦吸口凉气。
看似厚实的家底,其实千疮百孔。
不过好在还没到卖房子卖地的地步,这时代田宅是最大的本钱,发家之后一定要先买地。
以末置财,以本守之。
“少爷咱不怕,马上到秋天,又能进账四百贯。”张小山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道。
林通脸上满是叹息道:“今天北方出了旱,收成减少,交租时定会有佃户集合起来闹事,怕收不足数。”
张悦飞快看过账册,证实林通所言非虚,随即合上账册道:“剩下多少先不论,有多少先给我汇总出来,包括家里几间房、几亩田、几口人,我要详细数字列出来。”
“少爷这是?”林通不解。
“留作大用。”张悦手按在桌上道。
……
何家小女被捆住手脚,人被丢在厢房的榻上,高床暖枕比平时不知好多少,但她只能以泪洗面。
张悦推开门进来时,她赶紧收住哭声,用被褥将脸上的累渍蹭去。
“别过来,你敢来我就死给你看。”少女道。
“那你死给我看哪?”张悦走到榻前,跟少女对视,少女双眸通红。
少女道:“你先放开我!”
张悦眉头一挑道:“你是我赢回来的,你的兄长做局,因为你,我差点把祖上传下来的家产全都输掉。”
“你胡说!赌局有输赢,你凭什么说是家兄设局?”少女横过头,一脸不信之色道。
张悦面色冷峻道:“不然你认为他凭何在我面前连赢九把?最后一把要不是我用智计赢他,现在你们兄妹已住进张家大宅,我倒成无家可归的丧家犬。”
少女咬牙道:“你们的赌局跟我无关,放我走,不然我告上官府。”
张悦笑道:“你的卖身契都在我这,告上官府会有人给你撑腰?”
张悦拿出卖身契,在少女面前展示。
这时代,卖身契一定要有当事的画押,尤其是少女这样已长大懂事的女孩。
当少女看到自己的手印清楚印在上面时,她不可思议摇头,目光中有被人背叛的羞辱感。
“令兄用你做饵,才令我上当,但他定未跟你商议,趁你不备,假你之手画押……”张悦道。
少女不言,眼泪刷刷往下流。
张悦继续恐吓她道:“十五年后你已人面黄花,出了张家也再难嫁人。不如安心守在这里,只要你为奴三年,为我端茶递水捏腰捶腿,尽心侍奉,三年后还你自由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是坏人。”少女啜泣道。
“你还有更好的选择吗?每天晚上记得将房门锁紧。”张悦将捆住少女手脚的绳子解开,道,“现在就去给我做工,做不好可别怪我翻脸无情。”
少女恢复自由后,先是用恐惧的目光望着张悦,等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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