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主干道跑远了。
容华望着远处各自分散,呼朋引伴的背影,眸底划过一丝冷色。
只有他们这些外来之人才能明白,师尊打开城门的用意。
可这些侍卫,本应留下为守城殊死一战,却在得了赦令后,毫不犹豫将城主与不明就里的百姓置于孤立无援之境,自己竟拖家带口,逃命去了。
容华握住逢春剑柄的手又紧了几分,关节几乎有些发白。
蓦地,额角被人用力一弹。
少年吃痛,捂着头讶然抬眸,便闻一声嘲笑“胡思乱想什么”
容华不太高兴,闷闷道“只是在想,世间之人大抵皆是如此。”
“十七岁的小娃娃,想得还挺多。”
君寻眯着眼,冷得不着痕迹地向他靠了靠,神情懒倦“那若换做是你,父母家人妻儿皆在,你是愿意选十足十的机会能够保护他们远离危险,还是赌微乎其微的几率,觉得一位不务正业的城主能够护住城池不受兽潮侵袭”
容华一噎,小声反驳“可师尊明明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君寻又笑一声,却是有些含糊道“谁知道呢”
他的笑声极轻,几乎要被狂风吹散,容华凝神细听,也仅仅捕捉到了几个无意义的音节。
他想反驳,却被对方狠狠挼了一把额发,活生生噎了回去。
兽潮愈发逼近,震耳欲聋的吼叫声几乎刺破云层,摄魂夺魄,令人胆寒。
君寻看着先后跑上墙头的四名少年,忽然一扬眉,向着其中一人招了招手“你也来啦”
终于换回正常衣着的哭包少年一瑟缩,怯怯应“是”
容华心中警钟乍响,转眸冷眼望去,前者又是一颤,本就湿漉漉的双眼立即泛起了泪光,整个人打着摆子语无伦次道“不不不是我不是我、我是来”
“行了。”
君寻出声,将二人之间极其微妙的气氛打断,又转向另外三人“没别人了”
那三名少年有两人皆是玄衣墨绶,腰间配着夜明石玉坠,是长明宗的装束,像是一对双胞胎;还有一人道士打扮,水色道袍缀满海浪星轨纹样,手持卦盘,眼珠有些发灰,像是蒙了层翳,怎么瞧都像个算命的。
三人闻言,齐齐摇头,道“没有了。”
兽潮已至一百里外。
君寻向着长明宗两人,笑眯眯道“你们身上带剑了”
双胞胎一怔,各自点头,一人从背后抽出一柄剑,双手奉上。
临行前,宗主吩咐之一,若有一位身着红衣白绫的美人提要求,无论如何都要满足。
兽潮已至五十里。
君寻松开与容华交握的手,一手一把,握住双剑,又转向小道士。
后者一颔首,言简意赅道“我有一祝,赠与仙君。”
他说着,指尖在手中卦盘轻点一下,灰翳瞳仁刹那泛起金芒
“十步杀一人,千里不留行”
小道士高喝一声,单手一拂,卦盘金光大胜,十枚古字飞袭而出,绕上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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