昌双目圆睁, 竟是有些兴奋, “若是当时老夫心动,岂不是要同韶州密谋?毕竟虔州、韶州一山之隔。大争之世, 总要有唇亡齿寒之心。只是老夫还未付诸行动, 不曾想虔州便已经陷…便已经改天换日。”
“塞翁失马, 焉知非福啊。”
“正是如此啊。”
如果谭延昌因为韩熙载的缘故, 就心动想要掺和韶州人“驱虎吞狼”之计, 那现在“大唐人民革命军”打过来, 反而要多一个污点。
哪有像现在这样, 等“大唐人民革命军”打进韶州的时候,说不定他还能带路。
就算不带路, 帮忙做个说客, 也是立功的业务。
而且因为投降的早那么一点点, 对唐烎的心理优势自然也会更大一些。
他知道唐烎跟王角有联系,但战场上别说盟友,就是父子,该刀兵相见还是要刀兵相见。
等到“大唐人民革命军”占领整个韶州,唐烎就是王角的俘虏,地位上的悬殊,足以让谭延昌可以顺便在唐烎的金矿牌照上揩油。
横竖像他这种早降之人,也算是“老前辈”,关键时候,也能“美言几句”。
大概是身份不同带来的思想转变,这时候的谭延昌,竟然内心浮现出一种极为变态的快感。
他竟然无比期待“大唐人民革命军”节节胜利,最好是一个胜利走向另外一个胜利。
如果能打下南都,那自然是更好不过。
这可是“两京六都”之一,一旦被“劳人党”掌控,必然是“威震华夏”的盛况。
而到了那个时侯,冯复不也是跟自己一个地位?
想当初,冯复竟然还不肯重用他“小诸葛”谭延昌,真是狗眼看人低!
这种变态的想法,谭延昌自然不可能跟田一星说。
但两人的处境差不多,心态上竟是能够揣摩一二。
田一星跟谭延昌别过之后,一个人在房间中琢磨着之后的道路。
他料定,谭延昌这个人,不可能跟他一样“戴罪立功”。
毕竟在虔州地面上,刮地皮这种事情,田一星做不得,不代表谭延昌不能做。
体面人刮地皮才会更狠。
天高三尺,这是体面人才有的“褒奖”。
根据“劳人党”的政策,即便谭延昌献城有功,但鱼肉乡里、残害百姓这些罪过,不敢说公审大会一定要走一遭,但最少不可能重新重用,这是肯定的。
留谭延昌一条老命,已经算是宽大处理。
想通关节之后,田一星顿时有了想法,平日里接触,还需和以往一样,该捧着谭延昌的时候,就要捧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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