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思弦伸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。
“以后可不要这样。”
“冬天的水那么冷,长了冻疮不难受吗?又痒又疼。”
华照君嘟着嘴,有些委屈地看了他一眼。
“你,先去洗澡吧。”
林思弦正要起身,但看了看华照君,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。
华照君立刻会意,一瘸一拐地走到了衣柜面前。
从里面拿出了一条秋裤,一条宽松的短袖。
“喏,尺码小是小了点,将就着穿下,反正只是遮下身子。”
“行。”
林思弦接过衣物,感觉有些微妙。
他以前虽然也穿过华照君的衣服,但仅限于外套,贴身的衣服是没有的。
女孩子的贴身衣服是什么味道呢?
林思弦有些好奇,将鼻尖贴近了她的衣服,轻轻嗅了嗅。
这一幕被华照君看在眼里,又露出了一副嫌弃至极的表情,跟看垃圾一样。
“变态!”
她的声音软软的,即便是骂人,也让人觉得很娇很可爱。
“呵呵。”
林思弦轻轻笑了笑,进了浴室开始洗澡。
华照君则在沙发上脱下橡皮筋裤子,拿起药膏开始涂抹腿上的伤口。
一边抹,一边回忆着林思弦的指尖抚过她肌肤的那份温润触感,脸颊又变得滚烫。
哆啦A梦的脸上突然有了一片湿润。
浴室里,洗衣机嗡嗡作响。
林思弦仰起脸,任由热水将冷雨夜的冰冷气息冲刷干净。
华照君的衣服尺码是小了点,但也还凑合。
甩干后的衣服挂在了屋里,用吹风机吹一会儿,再晾一晚上,早上应该是可以穿的。
“现在还能睡两三个小时。”
林思弦看了看时间,打了个呵欠,准备在沙发上躺下。
“睡这里很冷的。”
华照君微微蹙眉。
“那我睡哪里”
林思弦看向她。
“里面。”
华照君朝着自己房间的床铺努了努嘴。
“和伱睡一张床啊?”
林思弦眨了眨眼,有些惊讶。
“小时候又不是没一起睡过觉。”
华照君朝着卧室走去,一双月白的大长腿暴露在空气中,引人遐想。
“有吗?什么时候”
林思弦有些不记得了。
华照君看了他一眼,欲言又止。
“就是你爸在外面包养的情人上门,和你妈吵架的那天。”
这句话,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,怕揭到他的伤疤。
那天她上门找林思弦玩,恰好看到了林思弦家闹得鸡飞狗跳的一幕。
他爸爸在外面找的小三嚣张到上门堵着席霖要钱,不给钱就赖着不走。
两個女人吵得不可开交。
街坊四邻都走了出来,围在一起看笑话。
林思弦看不得妈妈被欺负,就扑上去打那个女人,被她一把推开,头磕到了门上。
然后席霖就怒了,冲上去揪那个女人的头发,脸上被指甲挠了好几道痕。
在华照君的印象里,林思弦的妈妈一直都是个很温柔,很淑女的一个人。
那天却像疯了一样,喊得歇斯底里。
林思弦的爸爸回来后,两口子又开始吵架。
家里的锅碗瓢盆全部砸烂了,林思弦就在那哭。
华照君就牵着他的手,带着他一路小跑。
逃离大人们糟糕的世界。
她无法理解,为什么大人们的世界会这么糟糕。
她带着林思弦去了幼儿园里,两人经常玩的滑滑梯。
滑滑梯里有个密闭空间,两个小孩子经常在那里说悄悄话,倾诉心事。
林思弦头上撞了好大个包,她就不停地摸着林思弦的头,像姐姐一样哄着他。
“崽崽,不哭,摸摸。”
然后,两个小孩子就依偎着,躲在滑滑梯里睡着了。
两家的大人在外面找了好久,都急坏了。
回家后,华照君的屁股挨了妈妈好一顿打。
她看着林思弦的眼睛,轻声说道:“我忘了。”
后半夜,两个人躺在一起,大被同眠。
“我们这样,也算一起滚过床单了吧?”
白天睡了太久,华照君现在有些睡不着。
林思弦没有回应。
她侧目看去,才发现这家伙的呼吸均匀,睡得正香。
林思弦侧着身,那张脸正对着她。
不管怎么看都很好看。
华照君浅浅笑了笑,轻轻抱住了他,和童年时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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