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您邻居家。。。不要的吗?”
沈瑜不好说老伯去偷捡人家扔掉的药,采用了比较委婉的说法。
老者讪讪笑了笑:“是,一共好几包呢,这四包沾了潮气在这晾晒,其余几包里能用的药材我分别收了起来,这。。。浪费了太可惜嘛!”
“您还记得有多少包吗?”
“怎么也得七八包吧。”
“里面都是地枝萝吗?”
“有天景参也有地枝萝,各占一半吧,喏,那箩筐里就是捡出来的参片和萝片,这两样可不便宜。”
老者指了指身旁的一个箩筐,里面晾晒着参片和萝片,两者用艾草隔开,泾渭分明。
沈瑜微微蹙眉,抬眸看向陆琢,低声道:“陆大人,娘亲时常用药,一般都是快用完时,我才会去另抓药回来。”
陆琢微微颔首,联想到之前那户人家院中的异常和老伯说过的话,又问:“老伯,那人家的关系如何?”
老者想了片刻,又转首向外看了看,压低声音:“这家。。。儿子不是亲生的,是收养的。老头儿水灾之后患了病,身体一直不好,又得人伺候又得花银子。家里关系嘛应该不太好,常听到这家儿媳妇在院中咒骂,嫌弃老头儿。”
沈瑜听到这话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结论,她看向陆琢,似在等他的说法。
陆琢踱步到她身旁,垂眸沉声道:“所以那孩子方才说过,她爹爹抓过药,吕五也送过药,很有可能便是这家人抓了药回来,被吕五用药另换过。”
“这么说许掌柜有可能是被冤枉的?”
“不管是与不是,绝不能令一个无辜之人蒙冤,把这些物证带回去,足够让刘知县重审此案了。”
说完,陆琢看向老者,温声道:“老伯,这些药能借我一用吗?”
老者哪敢再问他要银子,忙说:“大人觉得有用,拿回去就是。”
两人出了老伯家,再走到那户人家门口时,却发现大门早已经被紧紧关上。
沈瑜现在再看这户人家的院门,总觉得那上面贴的白联很瘆人,再想到有可能是这家儿子和外人联合起来害死了老人,更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她轻轻扯了扯陆琢的袖子,神色有些紧张,低声说:“陆大人,我们快回去吧。”
害怕?
陆琢垂眸看她,唇角微微翘起。
以前她自己被人冤枉住在监房的时候也没有半分惧色,怎么现在反倒胆子越变越小了。
“好。”
他笑了笑,温声道。
从早市出来,因为这一番波折,早已过了午时。
两人简单用过午饭,回城时租的马车不知怎地竟然半路坏掉,折腾一番后回到城中已经暮色四合。
夏石斛和四包重新包好的药都放在包袱中,这些东西极为重要,沈瑜一直紧紧盯着,目光片刻也没有移开。
“不必紧张。。。”
陆琢觉得她太过小心,想要出声安慰,只是话音未落,马车遽然停下。
沈瑜一怔,下意识看向陆琢,眼神中似有疑惑,她正要开口,陆琢轻“嘘”了一声。
外面有人拔刀出鞘,这唰的一声虽然轻微,但他耳力过人,瞬间便捕捉到了。
来不及提醒她,便有长刀从车帘处径直而入,其速度之快,势如闪电。
陆琢伸手揽了她的肩,堪堪躲过这一击,不待沈瑜看清楚,下一刻他便借势探手夺过长刀。
将刀柄握在手中,陆琢眉眼霎时变得凌厉起来,他携了沈瑜的手,沉声道:“快走,有人要杀我们!”
沈瑜从没见过这阵仗,当下紧张得一颗心险些都要跳出来,她只能紧紧抓住陆琢的手,半点不敢轻举妄动。
陆琢一刀劈开车门,揽着沈瑜从马车上跳下。
这动静太大,马儿受了惊,嘶鸣一声奋力向另一个方向跑去。
待烟尘消散,借着朦胧月光看去,沈瑜才发现马车不知何时将他们带到一处荒废的宅院处。
而不远处有八个蒙面持刀的人,他们虎视眈眈得向两人的方向步步逼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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