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五十回 废故主迎立广陵王_南北史演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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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由何人所击?原来就是高欢。出人不料。欢既击落允齿,且厉声道:“天下事取舍在王,汝何得妄言!王宜速杀此人!”浑身是假,兆摇手道:“允言甚是,君何必作态?今日便分兵属君,统帅六镇。”正要你说出此语。欢尚饰词谦让,兆以欢为诚,越加信任,坚嘱勿辞。

  酒阑席散,兆已醉枕座上,欢恐他醒后悔言,遂出谕大众,已受委统州镇兵,可集汾东受号令。乃即建牙阳曲川,部署兆军。军士素惮兆凶狠,情愿就欢,相率投效麾下。欢又请将并、肆降户,就食山东。兆信欢方深,又复依议。长史慕容绍宗道:“不可!不可!今四方纷扰,人怀异望,高公雄才盖世,若再使外握强兵,譬如蛟龙得云雨,尚肯受人约束么?”兆咈然道:“我与彼有香火重誓,何必过虑!”绍宗道:“亲兄弟尚不可信,何论一区区香火呢!”兆不禁动怒,便叱道:“你敢离间我友情么?”遂喝令左右,把绍宗牵禁狱中。全然是一卤莽汉。一面促欢就道。

  欢自晋阳出滏口,正值尔朱荣妻,自洛阳行来,有良马三百匹。他即指麾军士,截夺良马,另用羸马掉换。荣妻未敢与争,只好入城报兆,兆始觉惊疑,释出慕容绍宗,再与商议。绍宗道:“欢去未远,还是掌握中物呢。”兆乃自追欢至襄垣,适漳水暴涨,桥被冲坍,欢隔水拜语道:“借马非有他意,实防山东盗贼,王乃信谗来追,欢何惜一死,但恐部众便要叛离了。”兆亦自明无他,复跃马渡水,与欢并坐帐前,拔刀授欢,引颈就斫。欢大哭道:“自从天柱薨逝,贺六浑何所仰望,但愿大家千万岁,戮力同心,今奈何忽出此言!”兆乃投刀地上,复命斩白马,与欢为誓,且留宿夜饮。欢部下尉景,欲乘机执兆,欢啮臂戒谕道:“今欲杀兆,彼党必并力来争,势不可敌,不若且从缓议。兆徒勇无谋,将来总为我所擒呢。”尉景乃止。

  诘旦兆渡河归营,复召欢会谈。欢上马欲行,长史孙腾牵住欢衣,欢乃托词不赴。兆隔水责欢,说他负约,欢不与答语。兆亦无法,不得已驰还晋阳。

  那尔朱世隆等镇守洛阳,屏除盗贼,流通商旅,恰尚能勉力维持。尔朱天光入会世隆,谈及新主元晔,未洽人望,不如更立近亲。世隆也以为然,郎中薛孝通入白天光道:“何不改立广陵王?既属近支,又有令望,沈晦不言,多历年所,若奉以为主,必天人允叶了!”天光因告世隆,世隆道:“广陵王数年不言,莫非真有瘖疾不成?”天光道:“且遣人试验真伪。”乃使尔朱彦伯往告广陵王,他竟说出“天何言哉”四字,才知他并非真瘖,实是“遵养时晦”的意思。彦伯返报世隆,世隆大喜,便决意改立广陵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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