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勾当。”
朱棣顿了顿,气呼呼地继续道:“朕都为你们脸红,就为了你们的利益熏心,置自身于大臣的体面而不顾。这样的于民争利,为了新政,这些年来,朝廷取信于商贾还有军民百姓。如今,却因为你们干的勾当,这些信誉,荡然无存。这世上的事,要做成一件事容易,可要败坏一件事,却是轻而易举,今日朕若是纵容尔等,他日且不说你们要上房揭瓦,这天下商贾和军民们也不答应。”
朱棣此时可谓是怒不可遏,其实这也可以理解。
他朱棣都不敢坏规矩呢,毕竟朱棣是分得清孰轻孰重的,这等事就是竭泽而渔,可这些家伙们,却敢干他朱棣不敢干的事,真真是岂有此理!
张和朱勇,却已是吓坏了,忙是磕头如捣蒜。
朱棣绷着脸道:“朕断然不可姑息养奸,尔等干出这样的好事,说罢,朕该如何处置?是将你们流放,还是该抄没你们的家产,以谢天下呢?”
张和朱勇已是瞠目结舌。
胡广更是吓得魂不附体。
这要是真抄没起来,可就真玩完了。
胡广是越想越怕,怕得身如筛糠。
反是解缙已是置身事外,他看着这些面如死灰的人,其实心里,大抵明白。
事情的真相,其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。
以这殿中之人,如胡广、朱勇、张的智商,说难听话,就算他们加一起,全部参与密谋,别说玩转那交易所,这真金白银进去,他们能不倾家荡产地出来,都足以让解缙高看他们一眼了。
这件事,难道陛下不是心知肚明?
此事,真正的罪魁祸首,乃是张安世和汉王。
只是张安世眼下且不说得了圣宠,单凭眼下张安世的地位,朱棣也要保着,好让他来推行新政的。
至于汉王殿下,就更不必说了。当初虽说有点不争气,可毕竟这是嫡亲血脉,而且陛下老了,人越老,就难免有了舐犊之情,会想念远在万里之外,却不能相见的儿子,这儿子为了大明的千秋万代,不得不送去海外,永为藩屏,一辈子也难得踏入大明的疆土,对于陛下而言,本身对汉王就有几分愧疚之心。
这样算的话,本质上,朱棣知道事情十分严重,这已牵涉到了取信天下人的问题了,处置不好,是要动摇国本的。
那么,在以上情况之下,朱棣要唯一干的,就是将胡广、张这些人召来,狠狠地收拾一顿。
一方面,给天下人一个交代,至少可以平息一些议论。
可另一方面,却是敲山震虎,杀鸡儆猴,虽表面上没有加罪张安世和汉王,实际上却是对张安世和汉王的警告。
而对于胡广、张、朱勇这些人来说,其实也是有苦说不出,其实这也可以理解,他们对此是心知肚明的,可现在能招供出张安世吗?
因而,自己只能踏踏实实地做这个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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