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出去,就是传出去了,也不可能抢在车队之前赶赴京中——那样太扎眼了,瞒得过本宫,也瞒不过埋藏在沿途各地的邮驿。”
“所以。”她哂笑一声,“要提前传信,最好的时机,就是车队随行,提前探路的护卫。”
车队出行,每将至一地,会派出几名护卫骑马先行一步,沿途探看前方是否通行、定下客栈、驿站等。借助分头探路时机将消息传出去,确实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。
云秋信服地点头:“那那个人岂不是已经随楚公子进了京城?”
“本宫已经写信给楚霁了——就算本宫不写,他也能想到的。”景曦淡淡道。说完,她转头看向谢云殊,笑道:“你带点心来了是不是?”
“是。”谢云殊温声道,“公主不是嫌弃药太苦吗,我命厨房做了些白糖糕和金丝卷来。”
“太好了!”景曦兴奋地伸出手,“快拿来——云殊,还是你贴心。”
谢云殊忍不住笑了:“公主谬赞了。”
他将食盒里的点心一一亲手端到景曦面前:“公主尝尝合不合口,那药确实苦,公主吃点甜的或许会好点。”
“是啊。”景曦赞同道,“确实苦。”
她毫不心虚地拿起银箸,夹了块白糖糕,正要下口,突然谢云殊咦了一声:“这是什么?”
景曦转头看去,云秋也好奇地偏头,只见谢云殊正疑惑地盯着一旁的白瓷花鸟缠枝瓶。此刻,那雪白的、纤尘不染的瓶口沾上了一小块奇怪的褐色。
景曦: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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