掩了门,毓臻顺次推开了另一扇门,只看了一眼,便猛地又关上了。
里面是满屋子的书,堆在架子上的,桌子上的,地上的,除了桌子边上空了那麽一点位置可以容人,其他的便是让人压抑的书海。
药房,书房,那麽剩下的,便该是凤殇的卧室了。
毓臻手搁在门上,好一阵,才小心翼翼地推开一线。
里面什麽都没有。既没有满架的药瓶,也没有高叠的书。
一张木板床,一个小几,角落一个老旧的衣柜,便再没有别的东西了。
毓臻站在门口,突然什麽都说不出来了。
马车在路上狂奔,凤殇坐在车厢里,半靠著似睡未睡,车外天色欲明,隐约听到赶车的人勒了马,车慢慢地停了下来,凤殇慢慢张开眼,眼中连半分的睡意都没有了。
“皇上。”车外传来眠夏的低唤,凤殇应了一声,便听到她压著嗓子道,“已经到定城城外了,来了个人,说是城中主将,奉涟王之命来接驾。”
知道眠夏的意思,凤殇只是淡淡应了一句:“随他进去吧。”
“可是!”眠夏叫了一声,迟疑了一下才道,“涟王如此放肆,竟然不亲自来迎,皇上,这……”
“随他进去。”凤殇又重复了一遍。
车外眠夏一阵沈默,终於低低一声,走了开去。等眠夏再走回来,凤殇便感觉到马车又缓缓地动了起来了。
“眠夏。”他低唤了一声,知道眠夏就在车外跟著,也不等她应答,继续道,“你们只当毓弋不敬,不肯来迎。他不过是怕见了朕,在人前失礼罢了。”
外面没有声音,好一阵,眠夏才低应道:“是奴婢想得不够了。”
凤殇一笑,不再理她,合眼似又睡去了。
再走了半日,停在一处新建的大宅前,凤殇下了车,众将跪礼,却始终不见涟王毓弋。眠夏听过凤殇的话,自然不敢多做声,其他的随从却也渐渐有些不满了。
凤殇只当不知道,笑著跟跪礼的众人招呼过了,招来一人,笑问:“你们涟王,在里头吧?”
那人诚惶诚恐地行礼,只当凤殇也要怪毓弋不出迎了,一时居然不敢吭声。
“放心,朕明白涟王想什麽,你只管回答就是。”
“是,王爷是在里头。”那人不敢再沈默,连声应道。
凤殇回头看了眠夏等人一眼,示意他们先去安顿,一边拒绝了众人随行,独自走了进去。
直往前厅走去,刚进门,果然看到一人背向门外站在那儿,一动不动,凤殇抿唇一笑,叫了一声:“毓弋。”
厅中那人全身一震,猛地回过头来,脱口便道:“怜……”後一个字终是没有叫出来,他微微张了张嘴,便不再说话了。
凤殇眼中一黯,随即便笑得灿烂,一挑眉,道:“朕亲自来定城,涟王居然不来迎接,就不怕朕问你罪麽?”
毓弋哼笑一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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