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其情绪之一。
楼笙像是真的被刺激疯了……
治疗室内安静了很久,窗外阴云遮蔽的天空似有大雨要来,通风窗口卷入的风带着青草泥土的湿气。
褚长溪伸手在舱内按钮处摸索一阵,透明罩强制收合,仪器如他所想发出滴滴警示声响。
但还是等了很久,门才被人打开,室内暗淡的光线,褚长溪只能看到来人身形轮廓,走廊灯光拉长他身侧一条孤零零影子,他静静站在那里,过了少顷,才抬步进来。
他走得很慢,似踩在刀刃上,隐忍微颤。
走至有淡光的地方,褚长溪才看清他身后沾了血的脚印,白色西装外套被拿在手里,染了很多血。
他嘴角下颚还有未擦拭干净的红,顶灯光照他面色惨白,略显深刻的五官,一丝神情也无,像城堡花园里夜色下的雕像,凉冰冰的质感,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生气。
他低垂的眼睫下,黑漆漆的平静,衬他一身血气,平静的透着一股子令人恐惧的味道。
是……挺疯。
不等他走近,褚长溪先撑着身体坐起来,两腿移落舱体外晃悠,像是还没察觉什么,笑容仍是明亮,“哥哥,你是来接我回去了吗?”
“……”
缓慢走来的身形,听到他声音,神魂猝然被拉回现实一般怔在原地,他手指一颤,带血的外套掉在地上。
“哥哥,你怎么流血了?”褚长溪似才看清他嘴角的鲜红,歪着头打量他。
少年金发灿灿,经过短暂维生系统修复,面色已恢复红润生机,他还是那样漂亮,还是孩子气的天真。但任何先进仪器和治疗方式都已确认无法再拯救他的生命。
他是因为什么才变成这般?
如果那日楼笙没有紧追不舍,没有逼的他给自己注射药剂……
“溪溪,是哥哥不好。”楼笙嗓音嘶哑严重,眼睛红的仿佛撕心裂肺哭过很久,但是他没哭,平静的撑着。
垂落身侧的手指一点点收紧,他冰冷无生气的轮廓慢慢扯出笑意。
“哥哥不好,”他说着,再次抬步走近,扑下一股浓郁的血腥气。他用不久前求婚时,夜风里那样温柔神情看着褚长溪,轻声说,“溪溪,你杀了哥哥吧。”
系统:【………】就说人已疯。
“……”
褚长溪皱眉,“哥哥在说什么胡话?”
“杀了我,”楼笙走到他眼前,染血的脸颊,光影崎岖交错,他面色平静,说不清的诡邪。
他垂眸看他,十分认真,“溪溪动手,杀了我吧。”
“……”
褚长溪没了表情。
【他觉得你因他而死,要还命?】
“哥哥也不是不会死……”楼笙还在继续说,像在引诱,“溪溪动手,好不好?”
“哥哥会死……”
他心痛的快死了。
楼笙浑身筋骨无一处不在刺疼,心口像有刀在剜血肉,他心脏像被硬生生剜出来了,整个胸腔处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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