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在意,叶枫总觉得陛下应早就疯了,
“陛下,你的伤……”
昭景煜闻言放下手臂,低头看了一眼,似才发现自己一身血水,像个血人,他这一身伤口,未好一点就再次撕裂,反反复复,愈加严重。
“是不能这样去见他。”昭景煜皱紧眉,慌忙就往寝殿走去。
先是洗净一身血,重新处理了伤口,又换上一身干净衣衫,对着铜镜努力扬起嘴角,做出惯常的温柔笑意,才去见褚长溪。
但走到殿门外,不曾想却从窗口看到了这一幕,亲眼见所爱之人关心别人,却对自己一身伤未曾过问,哪怕他昏迷求他,哪怕他伤重致死,也未曾搏得他一点在意。
果真啊。
果真是不喜欢他。
那与他在一起是为了什么呢?想要得到什么呢?
跟随帝王的叶枫也看到了这一幕,本以为陛下会伤心难过,却见他嘴角笑意反而加深了,眼眸依旧朗朗柔光,抱紧了怀中的酒坛,就抬步迈过殿门。
那坛酒是今早陛下醒来,去曾经的太子殿寰宫废墟里挖出来的,当年那场大火虽只将主殿烧的破败,但之后整个宫殿还是废弃了,五年时光,院中已是荒草丛生。
陛下醒来不知是想到了何事,竟去那久未踏足地方找寻东西,草木繁茂,枝条大都带刺,但陛下不管不顾,用双手在草里摸索许久,最后挖出了一坛酒。
“在门口守着,不必跟孤进去。”
走到门口时,昭景煜侧头看了他一眼,叶枫垂首应是,止住脚步。
昭景煜进去的时候,褚长溪依然未停笔,似不知他来,他便站在一侧等,目光从他悬着的手腕,落到他挽起的衣摆上。
直到他搁笔,昭景煜才将怀里那坛酒捧至他眼前,笑盈盈道,“长溪,你爱喝的百花酿。”
“……”
褚长溪侧眸看去,正见主角捧着那坛酒笑的像个邀功讨赏的孩子,仿佛昨夜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一般,他像画舫之上那样看他,眉目深情,笑容干净。
但捧着酒坛的手背上有许多细小的伤痕,深浅不一,隐隐裂痕渗血,褚长溪视若无睹,移开目光,并不说话。
昭景煜见他这个态度,不似以往那般伤心抑或退缩了,反而一张脸凑过去,假意挤出委屈,道,“长溪,你都不关心孤啊?”
“孤受了很多伤,伤口疼。”
“不,心疼。”
他说话时,似笑非笑,真假难辨,像是真的,但因脸上似玩笑讨关心的语气,又似故意。
褚长溪,“………”
系统声音抖了抖,【这主角,疯了?】
“身上有伤,为何不去休养?”褚长溪沉默少顷,推开昭景煜。
昭景煜身形踉跄了一下,捂住嘴,硬把咳嗽憋回去,哑声笑道,“骗你的,伤好多了,不碍事。”
褚长溪转头看他,玉白面容,还似昨晚那般如长空落雪,眼底清泉似冷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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