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点点头,倒有些不知说什么才好。
“桃花鳜鱼来了!”堂倌端着广口的天青水钵,稳稳置于桌案正中,再揭了其上圆盖,蓄满鳜鱼鲜香的水雾一下子弥散开来,让人忍不住深吸口气,再一品其滋味。
这桃花鳜鱼用鱼骨熬成乳白汤底,鱼肉被仔细片下,汆烫后缩紧成波浪边的花型,轻巧堆叠作一捧雪似的,底下还铺着青绿蕨菜,想必是鲜入了骨头缝里。
堂倌捧着一只小盏,内里盛着粉雪似的鲜桃花瓣:“此乃兴国寺的桃花,咱们用冰储着,请郎君娘子再看。”
他持箸将花瓣纷扬而落,间错落于天青瓷钵中,一时间美不胜收。
“不愧是相辉楼,时时都有新花样。”
“二位慢用。”堂倌笑着告退。
这鱼肉夹在箸间已觉弹滑软嫩,尝起更是妙不可言,纾意一时无话,专心享用起来,这鱼汤再浇于碧粳米饭上,足以让人吃得忘怀。
这一顿下来,巨胜奴与金乳酥怕是用不下了,卫琅便着人装进食盒,给了联珠来用。
二人让车马先行回府,只缓步去西市逛一番。
摊贩铺子比比皆是,叫卖声不绝于耳,满目都是盛世太平的样子。
“今日那小堂倌可不是不小心,”卫琅取过路边铺面上的鲜花为纾意簪至鬓边,“他足踝有处红迹,是有人掷暗器击打所至。”
她适时颔首羞怯:“那便是有人蓄意来试探你?”
“郎君好眼光,这花上了娘子鬓边,更显娘子人比花娇。”贩花的小女郎嘴甜如蜜,直让卫琅买下。
“接着。”他笑着抛了银钱,再与纾意携手逛西市。
“正是,还是不放心我,想试探一番我是否真的身体孱弱武功尽失。”
纾意点点头,只想着安王多疑,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,以后还需当心才是。
“好!”
一旁更有杂耍戏,喝彩与铜钱落地之声不断,刚过午时便如此热闹,这几个杂耍班子要轮流热闹至晚上。
“咱们便随意看看?”卫琅侧首问她。
纾意抬眸:“好,那今日的消息可递出去了?”
“自然,还不相信我吗。”他牵过那柔荑攀于自己臂上,二人再往香粉铺子去。
逛了约莫半个时辰,卫琅便送纾意回了府,府前分别时,他特意道明日不必忧心姑父姑母,一切都有自己在,出不了岔子的,只需纾意打扮着,与母亲和幼弟一同去安平伯府赴宴便是。
这一番话让她无比安心,纾意犹豫了片刻,还是开了口。
“还请侯爷也要当心,莫让歹人钻了空子。”
“是,怀英知晓,请絮絮放心。”卫琅心情大好起来,面上仍是那副温柔稳重的笑,只请纾意先进府门。
纾意回了自己院中,梳洗一番便去歇晌,联珠拉了缀玉,二人坐在屋外阶上,再喊来如霜似雪分吃带回来的点心。
“谢谢联珠姐姐。”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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