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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阳越过神麟的臂膀看去,在一片烟火中,正有一道身影分散烟雾走了出来。
那人身姿与常人相等,一身衫裙被火焰灼烧已有些焦卷,长发挽束在顶以玉簪扎着,几缕丝发散落下来经风吹拂凌乱飘摇。额心一道神秘印记一闪而逝,才一放彩便隐没不现。俊美面容微微皱起,却是因为一柄贯穿肩头的宝剑拉扯牵动所致。细认面目,竟是个女子形容!
瞧着倒是年轻,只是华阳断然不觉得那人就是这般芳华模样,他心里明白,那人真身可是个传说里的真龙咧!若是按照王云老哥的说辞,也不知她是天龙种,还是那地龙身!
“限你三句道明因果,说得差了,纵你天生瑞种便也留下吧。”
那烟雾里现出身形的女子声音清脆,听来如微风抚铃,玉石相击。
她也不作怒,仿佛对遭受的冒犯和肩头伤势并不如何在意,只凝眉拔出肩上宝剑,待整剑拔出肩头已是鲜血淋漓。她举剑略一打量,便随手丢在地上。
神麟整理一番措辞,冷静道:“还请前辈悉知,受我家先生指派,这番前来一为助庐陵知县平治此山匪患,二为助昆仑弟子脱身。我家先生如今身居人朝,统辖一国山水根运,执掌神鬼监察职能,今朝钦天监化名神机是也。”
阴雨随这女子落地便开始下,越下越冷,有凝冰化雪的势头,打在人身上侵染一身寒凉,冻得人直打哆嗦。
“此为第一句,我不在乎你家先生是谁,纵是当朝皇帝来了都不行。”
女子自顾将发丝拢束规整,身上仿佛披了一层朦胧泽光,虽雨水密集,却滴毫不沾裙裳。
神麟想了想,重新说道:“来时我家先生告知,他有一位旧友在仙矶山清修,想来就是前辈了。先生曾言,曾于汉时与您云山赏雪、蟾宫对弈,曾于唐时与您四海探幽、桂下品茗。五十年前,先生还亲身来此会访过您,只是那时因世事牵扯生了些误会。”
说话间,雨水已经变成细密冰珠砸落下来,打得人脸生疼,再顷刻已成鹅毛大雪纷扬落下。那女子伸手出去,汇天地风雪覆满一捧,轻轻按压在肩头流血的剑窟窿上,一抹而过伤口闭合如生新肌。
“这赏雪对弈、探幽品茗,我早已记不得了,只是依稀记得五十年前的确有个泼皮非要跟我攀旧,被我打发走了,没想到他竟诓骗了你这愣种给他卖力!你还有一句。”
大雪落地,没经多久便覆了满地,将地上杂乱的骷髅、尸血、炭火掩进雪里,倒显得干净许多。
神麟有些慌张,已经搬出自家先生那人依然不讲情面,还剩一句辩驳机会,说不好得话怕是要吃苦头,只是自己天生麟甲皮糙肉厚,山上这群凡夫怕是要没了性命。
他正愁不知该如何是好,忽有人振声呼道:“你这贼女子能耐颇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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